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乐月中眠。

【虫铁】逐日

前半段小清新,后半段pwp。


慎入!慎入!慎入!

    

    类型:校园AU


    标签:虫铁,蜘蛛铁,虫老师x铁罐学生,年龄操作


          大概就是一个学生,疯狂追逐自己老师的故事。


          也许有一个宇宙是以悲剧结尾。


          所以,这个空间里,换我来追逐你。



    Tony趴在课桌上百无聊赖的转着手里的笔,很炎热的天气,尤其是这个时间段,他微微抬起头让视线从前桌Natasha精致的栗色卷发发梢旁擦过,教室前方挂了个钟,就在那个正唾沫横飞讲莎翁讲得正高兴的诗歌老头子,头顶正上方。


    2:18 pm。


    哦,好极了,时间对于正在求学的人们来说简直度日如年,2:18正是暑气茂盛让人昏昏欲睡的时刻,又是预示着他们即将放学的时刻,在这种所有人们都饱受折磨的时候,只有和他隔着一个过道的班长Steve Rogers还可以保持理智,以那种绝对保护视力、距离桌寸一拳的姿势在老老实实的记着笔记,他除了没有在那挺拔的鼻梁上架一个蠢透了的黑框眼镜之外,看起来和布朗大学里那些随处可见的书呆子简直没什么区别,就是比他们长得过分帅了一点儿。


    Tony咧了咧嘴,压低了身子抄过一张废草稿纸,潦草的写了几个字,然后就揉成了一团,朝着他梳得一丝不苟的金发上狠狠丢过去。


    ——没砸中。


    Tony忘了,也许还得附加一点,他和那些书呆子相比还多了强悍的运动神经。


    这当然不是他的准头有问题,那个大个子班长保持着稳重的坐姿横手接过了来势汹汹的纸团,转过头,蓝眼睛无奈的瞥他一眼,像是在说你别闹了,然后低下头展开那个纸团。


   【下次排课不能把物理排在这一节吗?】


    无理取闹,Steve忍住咆哮着用纸团砸回去的欲望,他真想把这个一天到晚嚷嚷着物理课的家伙给砸醒,但是除非他是想以后三年物理年年挂科,他还是不能对他动手,帅帅的班长没有理他闲的长草的同学,酷酷的扭过头去继续记笔记。


    自从三天前,新来的物理老师Peter Parker上任开始,他的邻座同学、学校公认的理科学霸Tony Stark就保持这样吃错了药的状态,一直骚扰自己这个班长,要上物理课要上物理课要上物理课,然而课怎么排和自己这个班长有个毛关系啊!Tony的这种亢奋,在Steve看来,原因不明,可是在和唯一还正常可却不在一个班的好兄弟Bucky讨论的时候,他的这个回答却被Bucky翻个白眼一个李子狠狠砸到了脸上,哦,好吧,Steve捂着鼻子默默回了自己教室,好像全世界都能看出来,把妹狂魔Tony Stark看上了那个帅帅的物理老师。


    Steve Rogers,嗯,他仍然除外。


    这儿的动静并不像Tony以为的那样被放到了最小,正在分析韵脚的老头子注意到了这骚动,他气急败坏的一个粉笔头从讲台上砸过来,Tony条件反射的一躲,力道十足的粉笔头狠狠砸到了后座睡得醉生梦死的Clint脑袋上,直接把这个喜欢吃甜饼的家伙给砸的跳了起来。


    哦,这当然也不是老头子的准头有问题,Tony的运动神经也不算差。


   “Tony Stark!明天的诗歌考试,如果你没有及格的话,就给我站在学校门口把莎翁的这首诗读一百遍!”


    老头子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


    这可不好玩,他明天能不来吗?

    



    不能。


    教室外的阳光非常明亮,喷泉池里波光粼粼,一群D班的姑娘晃荡着纤细的小腿踩在水里,欢声笑语在教室里都能听得见,周围是一片圆珠笔尖摩挲在纸面上的沙沙轻响,还有人时不时翻动纸张或者稍稍挪动一下椅子的声音,Tony在翻页的时候正好看到Steve认认真真的在数韵脚,而他的试卷上,唔,Tony微微瞟了一眼心里惆怅起来,好吧,密密麻麻都写满了字。


    后面仍然是一阵紧张痉挛的抖腿,连带着Tony这张桌子也开始簌簌发颤,Clint这个毛病真是活受罪,每次考试就像脚底下踩了个缝纫机,Tony翻着白眼把椅子往前挪了挪,手掌托着下巴,叹一口气开始在草稿纸上认认真真的计算自己的分值。


    ……算来算去好像都不到及格的分数。


    尤其是韵脚这一题!老头子肯定是故意的!居然给的就是昨天莎翁的那首诗!


    哦,他当然知道Tony Stark没有听课。


    算了吧,还是好好计算一下分数出来之前,他成功逃离学校的可能性有多大。


    左手的圆珠笔在空气中挽了个漂亮流畅的弧度,头顶上陈旧的吊扇晃晃悠悠、吱吱嘎嘎的转着,初夏的风从窗口悄悄掠进来,隐隐约约的捎带着一点清凉的水汽,Tony抬起头看了一下时间,发现还有半个小时,好吧,也许还可以垂死挣扎一下把最后一道主观题写出来,瞧瞧,他漫不经心垂下长长的棕色睫毛,嗤笑一声,这老头子居然让他们写一首诗。


    正在考虑怎么把【昨晚Maria做的晚饭很难吃】用诗歌的语言转述出来,班级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前座的Natasha抬起了她栗色的脑袋,初夏的阳光在她的发梢乍然晕染炸裂开一团小小的栗色光晕,Tony眯起眼睛看到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教师,握着一本物理杂志慢慢走进来。

  

    Peter Parker,三天前刚刚上任的物理老师。


    班级里一阵理所当然的小小骚动,学生们都用新奇惊讶的眼神跟着他的动作打转,有几个已经开始发出可怜的呻吟,似乎指望他能把他们从这场无聊透顶的考试中拯救出去,Steve皱起眉放下手里的笔,颇具威严的蓝眼睛在教室里扫荡一遍,顿时,孩子们瘪瘪嘴,鸦雀无声。


    Peter站在黑板前微微笑了,他长得非常英俊,虽然已经是个老师,笑起来的时候却还是干净清澈一如少年。


    敲了敲黑板上老头子写下来的交卷时间,向大家示意他是过来收卷子的,又是一阵叹惋的唏嘘,他放下手中的杂志,拖过来一把椅子,刚刚坐下就正好对上一道明亮炙热的目光,他抬起头看过去,瞬间心头一跳。


    Tony Stark。


    这个非常擅长理科,甚至可以称为天才的学生,在学校里就是最典型又最出彩的风云人物。


    他不止一次听到教文学的几位老师在教员室里因为他的言行而大声咆哮,也不止一次看到其余几位教理科的老师跳出来为他们最心爱的学生辩解,这是当然,老师们总会为自己喜欢的学生付出很多,他是所有理科老师的心头肉,文科老师的眼中钉,在教员室里频繁被提起的学生们,也就只有这位学生最让人头痛也最让人满怀期望。


    他的前任Bruce Banner曾经在他来任职的那天,微笑着说:


   “Parker,你要记住,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甚至可以说,他不算是学生,就专业角度来说,他并不逊色于任何人,如果将来你在物理学上遇到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当然,也可以尝试找他一起研究。”


   “他会给你大大的惊喜。”


    所以,在他上课的第一天,就给这群学生布置了一篇论文,浅析四维空间。


    不,与其说是给这群学生的,不如说是给某个人专门布置的。


    论文还没收上来,但是他已经期待了很久。


    而现在,被他期待的那个学生坐在那里,左手的圆珠笔一下又一下轻轻点在试卷上,右手托住下巴,棕色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直直盯着自己,他的五官用精致来形容似乎已经远远不够,或者还得添上一点艳丽勾人这类色彩丰富的词语,那张脸上,一双炙热透澈的棕色眼睛,眼角斜斜摇曳,似乎一垂眼一抬眸,眼角就会甜蜜迷离的飞出去。


    拜这双明亮滚烫的眼睛所赐,当即使他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你,也会造成一种他正在看着你、只是看着你的错觉,好像极专注,但是眼神却是一扫而过,浓丽馥郁,情愫暗生,没有谁,能拒绝这种居高临下但是又彻彻底底的诱惑和掠夺。


    而现在,Tony Stark的眼睛专心致志的盯着一个人,他的目光深邃下去,倒像是闪烁着幽蓝璀璨的星光,刀锋斜斜从眼角撇过去,暗暗的,见不得光的,眼神肆意游走在年轻教师的脸上,迎着天光,他的视线和他的视线交互重叠,游移,曼妙地纠缠和勾搭。


    Peter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所有的学生们都在争分夺秒的做题,他们寄希望于能在剩下的十几分钟里多得几分,他们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做题,没有谁注意到,一对师生的目光在教室里隔着大半的距离交汇缠绕。


    试卷的一角被风撩起,哗啦一声轻响。


    那一刻,初夏静止的阳光里,Tony向他眨了眨眼睛,满心欢喜的笑了起来。


    就算Peter已经是个成年人,这一刻,脑海里也似乎有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开来。


    他没察觉到自己的脸什么时候已经红透了,耳垂热得快要滴下血来,微微抽一口气低下头,手忙脚乱的翻开杂志,希望能把自己一头埋进去,教室里传来某个勾引老师的家伙一下轻微的哼声,像是把笑意憋在了嗓子眼里只能这样吭吭唧唧的出声,他红着脸抬起头故作严肃的看过来,褐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点警告的光芒,看的Tony直想笑。


    Clint听到一点微弱的动静,迷迷糊糊的抬起头,他已经被考试折磨得生不如死,只能看到前面Stark那个长满了卷毛的棕色脑袋,唔,老老实实在做题,坐在教室前面的Parker老师,唔,低着头在看杂志,噢噢噢噢,还有他最喜欢最美丽的Natasha,Clint痴迷的叹息一声双手捧着脸,即使只有个后脑勺也那么好看。


    只有他,能在剩下十分钟的时间里,对着前座的前座,一本正经的发呆。


    时间过得很快,Steve趁着这段时间把自己的试卷检查了两遍,Natasha慢悠悠的给自己的女伴抛了个眼神,Thor在教室的另一边巍然端坐神情严肃的转铅笔选答案,他前座的弟弟Loki已经挂着你们这群愚蠢的凡人的表情提前交卷,Clint一脸愁苦的咬着指甲停止了抖腿开始叹气,Tony低着头在草稿纸上认认真真的写写画画,Peter看着这一幅众生相,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他忍俊不禁,站起来卷起了杂志,朗声道:


   “同学们,可以交卷了。”


    交卷的时候仍然是一阵动乱,愁眉苦脸对答案的,满不在乎直接回家吃饭的,比比皆是,Peter收过了最后一份试卷,面前的最后一道人影也离开了,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试卷,抬起头,瞬间感觉到左眼皮和右眼皮一起跳起来,耳垂也悄无声息的发热。


    空无一人的教室里,Tony拿着试卷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笑吟吟的看着他。


    清了清嗓子,Peter低下头不自在的抚平试卷的皱褶:“听说如果你这次没考好,Brown先生会罚你?”


    Tony耸了耸肩膀,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大概会吧。”


    慢慢走过来把自己的试卷铺陈展开,放在那一沓试卷上,他站在Peter的正下方,扒着讲台朝他眨眨眼睛:


   “Mr. Parker,我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


    看着他明亮火热的棕色眼睛,流转着青涩又毫不掩饰的好感,Peter心头一震,低下头就看到夹杂在试卷里的草稿纸。


    小小的一张纸上写满了Peter Parker这个名字,横着的,竖着的,斜过来的,密密麻麻、挤挤挨挨,像是窗外挺拔的梧桐树筛下一地密集细碎的金色阳光,看得人心底一热,Peter抿着嘴唇把那张纸抽出来,这才发现底下写着一行小字:


    能给我您的电话号码吗,先生?


    还画了个可怜兮兮的哭脸。


    Peter看着Tony波光流转但是刻意哀求讨好的眼睛,悄无声息的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如果你的论文能让我满意,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第二天,他们上交了物理论文。


    Peter心情复杂的看着那篇他期待已久的论文,结尾处向这位老师提了一个问题。


   【如何从四维空间的角度,形容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他喜忧参半,忧的东西显而易见,喜的东西却是模糊不清、无法探查。


    他不愿意探查。

    




    Clint敏锐的察觉到Stark这几天努力了很多,当然这不是说他平时有多懒惰,只是从他一上物理课就没怎么低下去的脑袋,一下课就趴在桌子上一脸认真地查阅资料、皱着眉头记录着什么的样子来看,他的确是比以前要用功,于是下课的时候他抱着一堆从小卖部买来的小甜饼,站在他旁边鼓鼓囊囊的边咀嚼边问:


   “Stark,你最近太用功了!”他义正言辞的指责,“脑袋抬那么高,挡着我看我们Nat了!!!”


    Tony和以前别无二致的翻了个白眼,只是像赶苍蝇一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Clint瞬间觉得自己的人格遭到了侮辱,正当他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Steve却抱着一叠厚厚的论文费力的进了班级,他将那叠作业放在讲台上一份一份亲手发下去的时候,Tony铁青着脸看起来紧张的全身都要绷紧了,Clint面有菜色,显然这份对他而言太过艰深的论文给他留下了阴影。


    非常让人意外,平常论文或者作业一发下来就开始炫耀自己过A好成绩的Tony Stark,这一次一拿到这篇论文,就目瞪口呆、如临大敌的盯着它,既不打开看成绩也不像往常那样扭过头去找Clint大加嘲讽,他坐在那里微微发着抖,直到Steve回到座位关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班长诧异的询问自己的好友:


   “Tony?你不舒服吗?”


    他浑身一抖,张了张干巴巴的嘴唇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只能牵动嘴角肌肉扭出了一个古怪僵硬的笑,深深吸一口气,打开了论文的扉页。


    A+。


    不过承载他目光的并不是这个,他捏着纸张的手在抖个不停,棕色眼睛里有欢喜的波澜一瞬间遮天盖地。


    一串号码。


    他的目光火热似乎能将这张纸点燃、乃至熊熊燃烧。


    那个问题,他的物理老师没有给他解答。


    他也没再问。


    到了盛夏,这一个学期的末尾,他们的联系已然多了很多。


    在课堂上,在所有的课余时间里,在那一份份作业里。


    ……甚至在伏案工作或者闲下来的时候,都会有一封短信或者一通电话过来。


    他们会谈论很多,他会给Tony最擅长的能源和机械方面提供一些自己的建议,而Tony也会向他寻求四维空间方面的知识。


    Bruce Banner是对的,Tony Stark并不是一个学生。


    或者从慢慢冒头的一些趋势来看,他在Peter Parker身边,绝不甘心只是当一个学生。


    但是面对他全是渴望、年轻而不知世事的那双眼睛,Peter Parker却只敢当一个老师。


    【如果不谈及时空观念,我这么理解四维空间。】


    【继续。】


    【四维空间的提法是逻辑混乱的产物,应该这样来描述才对,以几何概念来描述,空间具有三维的性质,可以看做是三个互相垂直的轴线所包含的区域。在这个区域里,一维轴线对应线,二维互相垂直的轴线对应平面,三维互相垂直的轴线对应空间。而三条以上互相垂直的轴线是不存在的,也因此没有对应的概念。】


    【的确,你总结的很对,Tony。】


    【Mr. Parker,那么,从四维空间的角度来说,人类算什么?】


    【人类作为三维物体可以理解四维时空,但无法认识以及存在于四维空间,因为人类属于第三个空间维度生物。】


    【四维空间是人类触碰不到的空间,那么,它是理想国吗?】


    这世界不存在理想国,Peter想这么回答,但是他只能沉默,如果他不是个老师,或者就可以当个称职的男友。


    但,只要还生存在这里,每个人就都有自己跨不过去的一道坎。


    也许,第四维就是某种意义上的理想国,可他们始终,无法踏足。


    意识到了他的缄默沉寂,那边的年轻学生也消沉下来。


    那天晚上,Peter睡得很不安稳,他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或者说是无数个非常诡异的片段,梦里的他年轻又矫健,穿着一身奇怪的装束,手腕处飞出一根根坚韧雪白的蜘蛛丝,在一栋栋大厦间飞檐走壁,在一条条大街小巷里夺路狂奔,他和别人搏斗,他在火灾现场救人,他是个英雄,很多很多,但是更重要的是,他那么年轻,那么生机勃勃,他有一个倾慕至极的人。


    他和Tony一样,有着棕色的头发,笑起来时勾人又清澈的眼睛,但那个人模模糊糊的眼角已经有了沧桑的纹路。


    他不再年轻。


    但是年轻的英雄追逐着他,就像是插上翅膀逐日的伊卡洛斯,就算狠狠从天空摔落也在所不惜。


    年轻人躺在一地散落的羽毛里笑得奄奄一息,天空上金红色的铠甲融化在他清澈的褐色眼睛里。


    能不能有一天,换你来喜欢我,喜欢到无药可救。


    他醒来的时候,一条短信静静的躺在手机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过来的:


    【如果真的有四维空间,有与我们平行的另一个宇宙,那么,Mr. Parker,在那个世界,我一定亏欠你很多。】


    所以才要这样煞费心机、受尽委屈的追逐你。


    他想起梦里躺在地上,一直爱而不得的年轻人,心里突然一僵,又无可奈何的柔软下来。

    




    Tony无精打采的趴在课桌上,这已经是期末考试的最后一门了,而他心心念念的物理老师仍然对他避之不及。


    上课不点名,目光不注视,短信不回,电话不接,就连去教员室门口堵人,也常常不知所踪,Tony深深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超能力。


    天哪,如果放假离校之前还不能解除误会,那他就会有整整两个月见不到这位老师。


    哦,那条该死的、愚蠢的、像是表白一样的短信,Tony诅咒那天像个怨妇一样的自己。


    也许,他不应该那么急,也许,他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就好了。


    正在哀叹的时候,Clint从身后突袭一把,一下子扑到身量和自己相差无几的人身上,Tony被他扑了个倒仰,抱着脖子被勒的喘不过气,Clint像是做贼一样悄悄地扫视四周,手里的一个小纸条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Tony的手里:


   “Stark,你要知道,我的下半生幸福就交给你了。”


    Tony翻了个白眼,真的是百战不殆、越挫越勇的肥啾,每年放假都持之不懈的想要约Natasha出去。


    以前这种送信的差事,他从Clint那里接过都是毫不犹豫的丢给古道热肠、一丝不苟的Steve,但是这一次,也许是一种诡异的惺惺相惜,他也许会亲手帮他交到Nat的手上。


    这当然会有不一样的效果,Steve通常是一脸严肃的放下纸条就走,而凭借他Tony Stark的甜言蜜语,也许会帮Clint在Natasha那里说上几句。


    他向来是无往而不胜的Tony Stark。


    哦,他瞬间有些泄气了,恹恹的没有去挥开Clint激动之下拥抱自己的手,这些甜言蜜语对另一个人从来没有奏效。


    正在Clint傻笑着差点一口亲上来的时候,教室的门被推开了,他正在想着的年轻教师抱着试卷走了进来。


    教室里乱糟糟的一团,在闹腾的不止他们两个。


    Peter Parker的眼神很平静,像是一汪湖水一样没有波澜,然而扫过他们俩的眼神底下,却仿佛卷起暗流汹涌的漩涡。


    试卷发下去,他站在黑板前面望着窗外,知道那个年轻的学生苦恼惆怅的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欲言又止,又低下头去。


    所有的学生都在安静的做试卷,他终于转过头盯着那年轻人,又看看他后座的学生,褐色的眼睛闪烁起明亮炙热的光。


    Tony在给Natasha送完信之后才发现了那条短信,他停在原地手直发抖,不可思议的盯着手机屏幕,脑子里有璀璨的烟花一波波炸开,脚下是软的,天空也是在旋转的,黄昏里的一切都是在发着光的。


    【如何从四维空间的角度,形容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那一瞬间,神经系统的速度超过光速跨越四维空间。】


    ……跨越整个四维空间,在无数个有形或者无形的,看得见的或者看不见的宇宙,我还是喜欢你。


    我比谁都希望,能狠下心让你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却又比谁都心疼。


 ——————小清新版本的就到这里了,底下就是……咳咳,预警,预警,预警。————————


    链接以后有缘再补。






    哦,忘了说了,这个暑假Tony过得很开心,而Clint,很遗憾的还是没能约到Natasha。


    他得在家看书。


    因为期末考试物理挂科了。


    而他,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括弧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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